白澄一的瞳孔逐渐聚焦,光线穿透进眼珠,一只手捂了上来。
沙星末把白澄一护在下方,他一半的身子都露在外面。若是再翻滚一圈,两人都可以进洞,但白澄一有可能被砸中。
他的身体在一秒内就做出了决定。左手放在后脑勺上,右手捂住白澄一的眼,手肘尽量以不易受伤的姿势半撑住地面。
柱子的一头砸在他右肩,那一下其实不是很痛,只是有种身体和灵魂的错位感。
他脸贴在白澄一的颈子上,手还覆在白澄一脸上,一根合金横梁压在他身上。
好像被砸到脊柱了。沙星末眼前发黑,心脏骤停几秒。
他听到自己的胸口传来“嘀”的一声,极小的声音,像是幻觉。
“不,不不!”
白澄一嘶吼着,藤蔓把几米之内的所有东西都裹挟着扔开。
他的能量如开阀的高压水,从地心的深处喷涌而出。
直升机还在冕城西边的低空盘旋,大开的舱门处,架着黑洞洞的导弹炮口。
“还有几发?”
“最后一发了。”
“再找找看位置。”
驾驶位的飞行员按下控制台上的钮,显示器上的指针左右摆动。
“已经断了?”
“不是,”驾驶员面露疑色,“好像是有强信号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