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了,”白澄一指尖扣着册子的一角,“我明明去过,但是就是记不得......”

“没关系,”沙星末摸摸他的头,“不用硬想,我给你画。”

白澄一在生化实验室的经历并不美好。有的人会牢记痛苦,有的人却会选择遗忘。沙星末想,白澄一应该是后者。

“曲陆,给我支笔。”

他接过笔,翻到地图册的最后一页,在空白处画出一个大致的方向,还标上了距离。

“按照这样的形状去挖,往北面,”沙星末把地图册递回去,又指了指某个方向,“大概就这么远,出去应该在生化所的主楼后厅。”

那里一般没什么人把手,沙星末决定直接从内部攻入。

“能看明白吗”

“能,”白澄一点头,“宝贝画得,很清楚。”

他又瞥了一眼那小肉丁,后者避开他的视线,躲到一个黑袍子身后。

“那就开始吧。”

白澄一站在那块小草坪边,手掌朝下,闭上双眼。

教徒自觉地围成八角形,中间的草坪开始涌动,一股虚空的冷风从地底吹了上来。

嘭啪,一根黑色的巨型触腕破土而出,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它们挤压着土壤,只几秒钟,土地塌陷,露出深坑。

“星末,”白澄一牵起沙星末的手,“跟我一起。”

他们踩着触腕铺成的路,进入地底。八个教徒紧随其后,然后是曲陆和封全全,还有断后的一队士兵。

沙星末掏出一个手电筒探路,双肩包和拉杆箱都在白澄一手上。触腕打通的路很宽,可以容五到六人并排行走。

它们迅速在前面开路,那些土壤被推开,掉落的石块吸入地底,一些黑色的像枯藤一样的枝条呈网状密布在土壁上,为人类支撑起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