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这个教,有名字吗?”

“名字?”白澄一挠头,“没有。我又没有,建立什么宗教。”

沙星末伸手拿下那个文件盒,上面还贴着一张照片。

一棵很小的树关在铁笼里,是食人树的幼年期,比它刚来到废岛上时还要小。

沙星末反手把盒子扣过去单手抱住:“先出去。”

他牵住白澄一的手,那只手冰凉凉的,将他紧紧反握。

“星末,”白澄一拉住他,“我不想你看这个。”

“别担心,”沙星末回握住他,“现在不看,先拿回去。”

“回去也,不要看,好吗?”白澄一扑到他身上,声音带着哭腔,“不要看,我不想你看。”

“好,好,”沙星末用空出来的手拍着他的背,“不看,不看。”

“但是我们得先把它拿走。我们先出去,乖。”

两人推搡着从书架中间挤出去,信使等在走道处,曲陆抱了几个文件夹放在地上,一个士兵推过来一个拉杆箱。

“这个资料室的东西能够他死一千次,”曲陆把文件夹丢进拉杆箱内,“应该全部拉走。”

“把关键的拿走就行了,”沙星末蹲下身检查,“装好了马上就撤。”

他心里的不安感还未褪去,尤其是刚才那个奇怪的声音出现后,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他瞥向资料室门边的空地,那里也有一扇窗,封全全正低头摆弄什么东西,窗帘拉开了一半,月光洒在他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