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物在给他疗伤......这场景刺得他莫名心慌。

“别弄了,可以了......”沙星末弯起膝盖,把腿往回缩。

囚刺留下的伤势要复杂得多。就算他再喜欢小怪物,也不想被掀开旧伤。

花蕊贴着他的皮肤滑了出去,白花合拢后搭在窗檐,藤蔓还围在他的床边,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沙星末用指尖抹开左小腿上的粘液,等待伤口愈合。

侧过头,他借着光线细细观察白花。那花瓣柔软厚实,上面隐隐网织着极其细小的浅金色纹路,像是埋表皮下的血管。

“我要下床了。”

沙星末用食指戳了戳花瓣边缘,那一圈小软刺似乎很敏感,在触碰到时,忽地蜷起。

“可以把你的......”他停顿片刻,斟酌了一下用词,“手,都收起来吗?”

白花往后退了几厘米,房间里的藤蔓窸窸窣窣地往窗外爬去。

沙星末趴在窗台上望出去,一夜之间,这棵树的顶部枝干似乎变得更密集了。

院子里的观光车被盘虬的树根缠绕,破裂的树坛被压在地下上,只露出几块残片。

拾一躺在远处的院门口,它似乎对这棵树脱敏了,正以一种非常自在的姿势卧躺着晒太阳。

“一号,以后就这么叫你吧。”沙星末像摸小狗一样,抚了抚白花的肉瓣,“我的第一只宠物就叫这个。”

白花缩得更紧了,连接的藤蔓羞涩地扭动两下。

“她是一只猫,没有尾巴,只有三条腿,嘴巴张开的时候,可以咬掉牛头。”

藤蔓轻轻拂来,硕大的花骨朵往下垂了垂,像颗低着的头颅,直往他手背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