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渐渐走远,只剩下几个小点。沙星末收起枪,从小屋里潜了出去。

不管这群人要干什么,得把猎物先拉回去。

他从工具箱里拉出一个网袋,徐步向前,套在了被麻醉的狐狸上。那只狐狸的头只剩下三分之二,被提起来的瞬间,眼珠连着血丝掉在地上,滚到沙星末的脚下。

狐狸还在呼吸,身体软趴趴地上下起伏着。

“你也是个小可怜。”沙星末拍拍网子,“我会让你死快点的。”

木屋后的几棵枯树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脏兮兮的瘸鼻子二哈把脸探了出来。

“你还知道回来?”

拾一讨好地凑了过来,对着狐狸嗅来嗅去,沙星末对它招招手,又从工具箱里找出一个大型马甲给它套上,把狐狸绑在了它的背上。

“回去吧。”他拍了拍大狗的脑袋。

一人一狗回到甲壳虫车车停靠的位置,再次踏上了回去的旅程。拾一前爪搭在沙星末的肩上,牵引绳把它和狐狸都牢牢绑在后座。

临近深秋,太阳下山得早了很多,云层密布的小岛上很快暗了下来。沙星末把甲壳虫车车停在基地大门,取下拾一身上的绳子,它一头蹿进了院子里,贴着墙角飞跑进楼里。

食人树安安静静地立在那儿,那把枪还挂在枝头,只不过换了个位置。

沙星末拖着狐狸,刚进院子,树上的藤蔓就动了起来,其中一根往沙星末的脚底下缠来,贴在网袋上。

“这是储备粮,你别动。”

他说着就要迈出腿,藤蔓却拦在他面前,缠住他的脚踝。他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你!”沙星末把网袋拉到另一侧,“你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