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了一会儿,他还是下了床,翻出背包里的消毒水,倒在腿上清理。

这一次,没有那么疼了。他捏着消毒棉,拭去伤口上的液体观察。

整整一年,这圈囚刺留下的,不只是物理上的伤口,还有心理上的。

这是他的耻辱,也是一块难以消除的“囚疤”。

此时,左腿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只留下一圈两指宽的,细密的红色小孔。

没有再流血,也不再发痒。看来伤口应该停止愈合了。

也许是因为囚刺留下的伤口太深,也可能里面已经长合,这些针孔没有完全消失,和之前的小腿上的效果完全不同。

也没有长出新的嫩肉。

沙星末两手圈着左腿,使劲捏了捏,还是有点疼。

可能是没有完全愈合。

他扭过头望向窗外,小怪物已经恢复了安静,不过整个树冠和之前不同。

那些枝干像是折断了似的,一个个都压了下去,藤蔓缩到最短,花全部闭合起来,看上去干巴巴的。

是物理上的“干巴巴”,尤其是那朵白花,连体积都缩小了一半。

“......”这个小怪物的情绪,原来这么外露吗?

把自己的水分都榨干了,它是怎么做到的?

沙星末又从背包里掏出一瓶干净水,灌下几口后,尝试着站起身。

左腿没有任何阻力,不需要再忍耐那种钻心之痛了。

他的把水瓶扔回背包,心里泛起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