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无法再拿起枪了。

沙星末踩着地上的血浆,走进迷雾中。脚边踢到了一个黑袍,地上的人痛苦地□□起来。

是一个还未爆裂的感染者,他的身体已经肿胀到两倍之大,艰难地翻过身。

“结束了。”沙星末抽出腰间的匕首,刺进了脚下人的心脏。

昏暗的月光下,大狗还在撕咬着某具尸体,沙星末寻着声音来处摸去,一边数着地上躺着的人数。

一共7具尸体,还有一只被拖拽到半路,已经死掉的变异狼。前面的加上后面赶来的,这群教徒总共应该有11到15人。

而他前几天远远看到的黑袍人,明明有二十四人,其中还有个小孩。

他刚才并没有看见什么小孩。

沙星末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手电筒,凭着记忆朝刚才进行仪式的场所前进。手电打出的光圈中,水雾像雨滴一样四散飘动,一棵较为粗壮的树从中显出。

树根处堆放着被扯得稀碎的人体四肢,光圈往上,那个被扯断四肢的人还粘在树干上,锁骨和小腹处钉着几颗大铆钉,四肢的断截面上包裹着绷带。

他们竟然还想给这个人棍止血。

被变异狼撕咬,人棍已经提前感染,他没有在吸入毒气后爆裂,胸膛微弱地起伏着。

沙星末走到他跟前仔细观察。这人闭着眼,垂着头,身体虽已残破不堪,但腹部还有几块肌肉,看起来本是个健壮的男性。

“求......”

男人半抬着头,他眉毛很粗,眼白外翻,嘴唇用力翻动着,艰难地迸出几个字。

“杀......了我。”

“你叫什么名字?”沙星末半蹲下身,与树干上的人对视。

“萧......钦......”

“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