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很快就跑没了踪影。沙星末踩上甲壳虫,按下发动机旋钮。
手搭在方向把上,一股甜香味袭入鼻腔,把后座的血腥味盖了过去。
右手腕上,那藤条手环上的红花,不知何时恢复了生命力,一改白天时的干瘪状态,恢复了肉乎乎的模样。
它甚至张开了花瓣,中间的透明软刺对着空气竖起。
是因为沾了血吗?沙星末观察着自己的手腕,他的手套上沾着鲜血,好几道血渍都顺延到了袖口,溅在了藤条和花上。
沙星末手搭在前方,心中忽地升起一种古怪的直觉。
那些教徒嘴里喊的安托斯,究竟是什么?
“Antos。”他对着手腕轻喊一声,“是你吗?”
没有反应。沙星末撇撇嘴,觉得自己有点傻。
也许是他想多了。
“回去了。”他戴上头盔,踩下了油门。
甲壳虫一路飞奔,到达了基地门口。他提着工具箱绕着墙,准备从后门翻进去,先把枪放好。
这次可不能让小怪物抢走了。
他钻进地下室,把东西简单放好,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
衣服上染了好多血,脸上和脖子上也沾了血。
他扯过一块毛巾,简单擦拭了一下眼睛周围,准备晚点儿在好好洗洗。
得先把新鲜的食物送给小怪物。
沙星末摸着原路返回,手放在地下室的门上,刚拉开一个缝隙,一连串的巨响就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