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星末抽出一只手。摸到后颈处不老实的花蕊,使力扯了几下。
那根滑溜溜的花蕊正沿着骨形画圈,又贴着脊柱的线条往下走。
他背部紧绷,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不是说了,不要碰衣服遮住的地方!”
小怪物终于停下了动作,懵懵地“看”着怀里的人类。
它是不是做错了。
人类好像哭了。
沙星末此时如溺水后被捞出来似的,脸上还挂着甜甜的“泪花”。
小怪物的花蕊贴着他耳廓往上爬,安抚似地摸了摸他的头,
“......头上也不可以!”
花蕊又往下移了移,贴到他的脸颊上。
沙星末崩溃地呼出一口气,放弃了挣扎。
藤条还在尽情地吐着水,收束的倒刺隆起无数小节子,在隔着布料一点点地压过去。
好痒,特别是左腿处的那圈肉,痒得他发疯。
空气中的辛辣味道渐渐散去,沙星末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他奋力抽出一只手臂,挂在胸口处的藤条上,狠狠一掐。
藤条不为所动,甚至温柔地缠上了他的手腕。
“你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沙星末的语气有些脱力,“我是认真的。”
眉梢的植物黏液滴落到口罩上,他眸子里泛着凉凉的水光。
像被欺负了。
沙星末当然没有哭,但他是真的生气了。莫名其妙地被怼在墙上,弄得浑身透湿,带来的是强烈的失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