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滑溜溜的藤蔓“吃”了个透,背也弄湿了。

但更糟糕的不是这个。

更糟糕的是,在这冷风肆虐的黑夜里,在属于公共场所的十字路口大广场上, 他居然有了新的感受。

沙星末第一次在小藤蔓的治疗中, 有了这样的反应。

不是普通的那种,是需要愈合的那种。

他想挖个地坑把自己埋进去, 想放个烟花把自己炸上天,甚至想直接抽出大衣里的枪, 往自己身上来两下。

难堪的情绪迫使他低下头, 把本就遮得严严实实的脸埋到白澄一肩上。

这一动作明显让白澄一产生了误解, 他手臂一收,把沙星末抱得更紧了。

“宝贝,别担心,就算来人了,也看不见我们。”他说着,某几根藤蔓调皮地蹭到了人类的胸口处。

沙星末咬紧嘴唇,把喉咙里的声音死死咽下。

他浑身发软,只能借助藤蔓的力量,勉强地挂在白澄一的身上。

好在对方的“手们”力气都很大,能够很好地把他呵护在怀里。

耳边传来微弱的人声,从冷风里刮来,挂沙星末惊慌地抬起眼,看见三四个人结伴而行,从广场的另一个岔路向这边移动。

“来人了......”沙星末软绵绵地反抗起来,“放开我,来人了......”

“没关系的,他们,真的看不见。”

白澄一眼眉带着笑意,宠溺地看着人类像只扭捏的小动物一样蠕动。

“而且,宝贝,还没好,”他又把口罩贴在沙星末的脸颊上,呼出热气,“宝贝,这样会很难受。”

“什么,什么没好,你在说些什么?”沙星末更慌了。

“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