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了下额头,指腹蹭点暗红,他沉默地凝视着出神,稍稍捻了捻指尖,他头晕得很,却是想起些从前。
他和陆淮明里暗里较量,曾经也稍微产生些惺惺相惜,那时也应该没到见面便“恶语相向”的地步,顺道他有时也会到陆家蹭个饭,甚至关系最好的时候,他们差点便“冰释前嫌”,之后是因为什么事闹得不再说话的?
迟渊抿紧唇线,略微受不住晕而缓缓垂低头。
应该是在陆淮试图跟他表白前,那时他们势如水火很久了,那么是之前......是羽毛球联赛前队内选最佳球员的那次吧?他低声笑笑,眉目却陡然沉了,回忆这件事时,竟然还是有点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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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等了吧,迟渊。”
成晔咕噜饮尽一瓶水,他伸手拂去额头的汗,不耐烦地表示。
“陆淮这明显是不会来了!”
迟渊面色阴沉地挂掉电话,闷不做声地拎起包往外走。
“唉,你等等我啊!迟哥!”成晔见状不妙,立马跟着跑,“不是,你倒是先说你要干嘛去啊?”
对成晔的话充耳不闻,迟渊只顾着沉默往前走,他不明白陆淮为什么要爽约,明明就要敲定出赛人选了不是么?
何况今年羽毛球联赛增加了双打,他与陆淮实力伯仲之间,教练有意敲定他们两人合作,只是担心磨合问题,当时他和陆淮都没拒绝,他还想着这次比赛结束后,和陆淮好好制定训练计划,但这人竟然直接旷赛?
甚至一句解释也没有......什么意思?
将成晔等人远远甩在后面,迟渊含着怒气往回学校走,说不清瘀滞在内心的情绪是被愚弄的愤怒多些还是担心更多,他气息不稳地推开教室门
周五下午的活动时间,大多和放学挂钩,人基本走干净了,只有陆淮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听到声响,用那轻慢的眼神睨了他一眼,便径直垂下了头。
“你不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么?”
迟渊捏紧肩带,满涨的情绪因那无视的态度变得可笑至极,他听到自己冷声问道。
陆淮没应他。
“今天队内赛,你为什么没来?”迟渊试图冷静态度,“陆淮,你是哑巴么?”
“不想去。”
闻言,陆淮似笑非笑地挑起唇,迎上他的视线:“这就是我的解释。”
“你什么意思......”
迟渊难以置信地凝起目光,嗓音艰涩地发问,他攥紧拳,努力克制住抓起人衣领的冲动。
“不想去,之后的所有比赛我也都不会参与了。”
陆淮眉睫低敛,把手上的书册按学科整理好,然他额间却显现细密的汗珠,仿若正遭遇巨大的痛楚,只是表现得仍云淡风轻。
“具体说明我已经给了教练,我退出......”
“你他妈是耍我玩吗?”
迟渊难以自持地走近,他倾身压在书案上,凤眸里霜意毕现。
“你知不知道今天你的对手是我?”
陆淮倦得半阖上眼,勉强靠着掐住掌心清醒,听到迟渊戾气的嗓音,心脏猛得被攥紧,酸胀得让人蜷紧眉,他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