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默冲干净头顶跟身上的泡沫,抹了把脸上的水说:“很像刚开了几朵花的青草地,带点儿雨后很独特又清新的草木香,反正吧,就是很好闻。”
靠着门框的淮烟听笑了:“你知道吗?祝城渊以前也这么形容过,就连用词几乎都一模一样。”
“我还记得味道。”向默说。
“你今晚不太一样,”淮烟换了个姿势,不再靠着门框,站直了身体,“你今晚,很像祝城渊。”
花洒下的水流还在往下淌,向默转了身,隔着水雾看着淮烟:“我就是祝城渊。”
淮烟趁机追问:“那你能跟我说说,你现在为什么压着火吗?”
向默被淮烟这句话直接问愣了,因为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在压着火,他没有火,而且,哪来的火?
向默不再看淮烟,继续冲水:“我没压着火,哪来的火啊?没有火……”
看他不想说,淮烟也不再继续问。
向默快洗完了,他没拿换洗的睡衣,淮烟去衣帽间给他找了一套新的睡衣,出来时眼睛无意间扫在向默刚刚脱在沙发上的裤子上。
他那条迷彩裤上沾了很多灰,还有一些不明显的血迹,淮烟的视线最后落在裤子口袋里掉出来的那几张照片上。
那照片里有他,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每张都不一样,很亲密,也很容易让人误会。
淮烟往浴室里看了眼,水声停了,眼里压着的灰调跟着声音也不动了,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