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少年时期就埋下去的种子,早就生出了厚重的根系,一天天,一年年往深处扎,根系越深,枝叶越旺盛,藤蔓越疯长,死死缠着淮烟。
但很快向默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了,压住那些怒跟醋,安慰自己说,照片里那个男的一看身形就很瘦弱,应该是下面的,就算淮烟跟他有什么,那都是以前的事。
淮烟感觉到了向默的情绪,不再卖关子逗他:“虽然是从床上踹下去的,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向默强迫下来的冷静有了新的着力点,闭上眼说:“我信。”
“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
“一些小时候的事,”向默说,“在基地训练,还有……你上学的时候,我跟踪过你。”
“跟踪?什么时候?”
“很多很多次,每个月末。”
每个月末,竟然有那么久,淮烟不知道。
祝城渊从来没跟他说过,淮烟上学的时候知道有人跟踪过他,有两次他发现了,一次是个高年级的人,想给他送情书,不敢当面送就跟踪他。
还有一次,他知道身后有人,在他回头的时候,那人闪进了巷子里,他后退了几步,已经站在了巷子口,但他没进去。
或许那个人就是祝城渊,如果他当时进去了,后面的故事会不会又是另外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