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太多次结婚,跟淮烟,在降雨狂欢夜那晚,还有那之后的无数次。
但他一直怕吓到淮烟,怕他觉得太快,怕他没准备好。
现在越梨提了结婚,祝城渊第一次见家长的得体从容被打破:“只要淮烟愿意,现在就结。”
他一开口,淮烟跟越梨噗嗤一声都笑了,祝城渊望着淮烟:“我说的是真的。”
淮烟指了指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现在可不行,民政局早就下班了。”
淮烟那么说不是在敷衍祝城渊,也不是没想好,他并不在意快或慢,因为除了祝城渊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可能性。
见过家长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过这个话题,淮烟越来越忙,有几个重要又着急的项目需要天天跟进,晚上总是加班,要么就是应酬不断,回了家累得倒头就睡,还一定得祝城渊陪着他睡才行,不管在哪里。
淮烟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都能睡着,枕着祝城渊的腿,脸也朝着他肚子。
祝城渊一个胳膊揽着淮烟的腰,怕他从沙发上掉下去,另一只手不停捋着淮烟的头发。
淮烟头发遗传母亲,带着轻微的天然卷,祝城渊总爱在他睡着的时候捏着他微卷的发丝拉直,然后再一下子松开,看着那根拉直的头发瞬间弹回去,又重新挂了卷儿。
祝城渊觉得这个很好玩儿,他们这样依偎在一起,很像动物世界里的动物在给伴侣撸毛,那是他们之间的亲密方式,祝城渊玩淮烟头发也能玩很长时间,还不觉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