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还是涌了出来，刘念感觉到心口有湿意，仿佛是那样清晰的疼痛，在心底炸开。

在半年之前，刘念还会时常怀念陈一凡的眼泪。

陈一凡很少哭，哪怕心里再痛，她也能在脸上轻松地挽出一个明媚的微笑。这是刘念最心疼她的地方。

她的哭泣和眼泪，基本上都是为了梅恒。

或许这一次，也不意外。

刘念心疼地抱紧了怀里心爱的女人。

片刻，陈一凡停止了抽泣，缓慢，轻柔，却又坚决地推开了刘念。

刘念没有qiáng求，顺势放开了她单薄的肩膀。

陈一凡眼睛一片红肿，许久才沙哑着嗓子说，“你不该过来。”

刘念只说，“我担心你。”

陈一凡摇了摇头，重复，“你不该在这里。刘念，走吧。”

刘念的嘴张了又张，终于问出了最在意的话，“你和柳青阳……是为了哄梅夫人高兴而演戏是吗？”

陈一凡长长的睫毛狠狠地抖动了两下，然后再摇头，又重复，“刘念，你该走了。”

刘念忍不住说，“一凡，我明白你为什么和我分手。我尊重你，所以忍着没有过来找你。但是我实在做不到，也无法掩盖自己的难过。失去你，我真的很心痛。一凡，我是真的爱你。”

“我明白。”陈一凡哽咽道，“刘念，我一直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