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陈一凡发现自己颤抖如筛糠,“我不许你再诋毁我爱人和他的母亲!你给我住嘴!”
“他是不是对自己拥有的东西有近乎狂热的控制?他是不是很怕失去你,哪怕你觉得无意识的小举动,都会被他放大无数倍来折磨自己?”东叔苦笑,“他分明和他母亲一样,只是不知道你是否和我一样,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时觉得窒息。”
陈一凡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灰飞烟灭。
“我出去工作,她就天天疑神疑鬼觉得我有外遇。那我在家待着,她又整天打骂说我不赚钱。我们两个每一次说话都是争吵,从白天到晚上,甚至当着刘念的面。”东叔又开口,“所以我最后选择了赌博来发泄。我的确输了很多,可那都是我故意的。我让大家都以为我是个只会赔钱的傻瓜,所以在我几乎倾家dàng产时,他们还愿意逗我,并且下了一个足以让我们一家荣华富贵的赌注。”
“我想通过那个来翻盘。”
“可是就在那一局,她带着刘念找到了我。”
“我当然不能当着大伙的面和她解释,否则他们知道真相会活活打死我们!或者我解释了她也不会相信……”东叔闭上眼晴,胸腔剧烈起伏,仿佛是在回顾一生最痛苦的场景,“她一双眼珠子血红,死死掐着刘念的脖子,说你再不放手,我就杀了你儿子。”
陈一凡跌坐回椅子上,透过橱窗,她发现自己脸色惨白像个女鬼。
东叔有点哽咽,“可怜的刘念,他的脸色都已经青胀,甚至已经在翻白眼了……我终于放手了,于是欠了一屁股的债。”
“我没有办法再和她共处一室,当天晚上,我就收拾东西离开了。”东叔叹息,“只可惜她死死抱着刘念,我不敢惊动她,所以只好一个人离开……”
东叔看向陈一凡,“我才是爱刘念的那个人,是他的母亲……一直害了他。”
“我不信,我一个字也不信。”陈一凡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舌尖苦涩麻木地仿佛不受控制,她空dòng着眼眸,“我只知道刘念的母亲在那些人讨债时把睡着的刘念藏在了柜子里,自己被活活打死也没敢□□一句生怕把刘念吵醒……我不信,我不信你这个恶魔的话!”
“可惜刘念太小,不记得当年的事。”东叔突然眼睛一亮,“你应该知道他脑袋后面的一道伤疤吧?那是她妈发疯毒打我们父子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