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怀着三分侥幸，刘念刚才连中文都写得颠三倒四，说不定头昏脑胀没看懂这句话呢？

于是赶紧收拾起来，就在她急急忙忙往书房跑恨不得把这本书压在最底下时，刘念正好转身看见她。

陈一凡有点尴尬地摩挲着书皮，苍白地解释着，“我拿错书了，换一本……”

刘念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书皮上的名字，勉qiáng笑了笑，“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则各有各的不幸。是因为这一句吗？”

陈一凡的脸色垮掉，“你看到了？”

“事实上，并没有。”刘念从她手里把几乎折损的书解救出来，故作轻松地笑道，“看你刚刚匆匆忙忙收拾，我才想起来第一句好像是这个――我没记错吧？”

“说的真好，咱们的家庭真是各有各的不幸啊。”陈一凡放弃了挣扎，反而坦然了很多，她对上刘念的眼睛，直言不讳，“刘念，你还好吗？”

刘念冲她一笑，“我没什么事的。”

陈一凡定定看了他很久，忍不住幽幽叹息，“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分担你的痛苦呢？我很担心你，刘念。”

刘念掩饰一般地转过身去，语气仓皇，“我都说了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陈一凡把电脑摆到他眼前，“这文件要是发过去，咱们和人家的合作还能进行下去吗？这就是你的‘没事’？”

刘念顿时失语，实际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