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鹿鞭汤果真作效,二人一夜好眠,睡到日上三竿方起。才洗漱更衣毕,忽听院门吱吱呀呀一阵响,原来是李修缘回来了。

李云山和花笑寒对视一眼,默契地自窗户伸出脑袋去窥他。可李修缘哪有昨夜的意气,道冠歪斜长发蓬乱,眼下青黑一片,膝盖一走一软,步履蹒跚,不像是度了一夜风流,反倒像是……

花笑寒惊声诧道:“他又挨揍了?”

李云山冷笑道:“我说什么来着?花间一杯倒是什么人物,若真叫他一次得手,我gān脆吃萝卜自尽拉倒。”

李修缘一个字不落地听着,却实在没力气争辩,只伸长脖子冲他二人哼哼道:“倒碗水来。”

花笑寒掂了掂桌上茶壶,斟了碗冷茶送出去与他。李修缘低头看了眼,也不计较,端过一仰脖便全喝了,末了咂吧咂吧嘴,长叹一声,露出个苦哈哈的惨笑来。

花笑寒将李修缘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愣是没看出丁点儿皮肉伤,正奇怪,便听李修缘摆手道:

“甭看了,裤子都脱了,嘛事儿没成。”

李云山正走来看笑话,闻言挑眉嘲道:“衣冠禽shòu也学着坐怀不乱?”

李修缘捶胸顿足,唉声叹气道:“花间一杯倒当真是名副其实,这才把泥封拍开,闻了点酒香脚下就发软,连哄带骗地灌了半杯,醉得连眼也睁不开,只得要了间房,把人弄上去将就了一晚。jī吃叫,鱼吃跳,我爱美人儿活蹦乱跳。奈何美人儿裹着我的衣裳窝成一团睡得天昏地暗,就是想下嘴也没法儿!”

李云山瞥他一样,若有所思道:“怎的没法儿?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