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半年,别的不说,就六爷身边的这些个哥们姐们儿,曲烟基本混个全熟。
“这话不假。”六爷拧着酒瓶,也不忘接道。
被这么围成圈儿的一夸,饶是曲烟脸皮再厚也招架不住了,她举手投降道:“行了行了!再夸就秃噜皮儿了!赶紧趁热吃吧,闷三儿叔这刚到家肯定饿坏了,我那锅里还烧着水呢,不够咱再下,一会儿霞姨也来,我先忙了啊!”
“成嘞!小曲儿这闺女就是局器!哈哈哈!”闷三儿笑出一口白牙,一扫先前的怨闷。
“行了,有的吃就闭嘴吧,那孩子是个面软的,禁不住你们打趣。”
六爷也笑,看了眼在厨房里忙碌的曲烟,回过头来却暗暗的叹了口气。
话匣子是最后一个到的,自罚三杯后,这顿饭吃的倒也畅快,从闷三儿口中得知,他前几天也见到了张晓波,曲烟又说了白子告诉她的消息,能看出来,六爷听后明显有些沉默。
这天依旧是六爷有事出去,委托曲烟帮忙看店,闲着没事她就逗逗鹦鹉,一晃儿就过去一天,等六爷回来时,天都已经黑透了。
“您这是去哪儿了?这个点儿回来。”曲烟问。
外头这会儿寒气正重,六爷眉毛上都挂了层霜。
“又麻烦你了,我今儿主要是跑了不少地方。”
六爷一进屋就瘫坐在沙发上,衣服都来不及脱,显然是累的不轻,曲烟看在眼里,忙倒了杯热水。
“哪儿的话,那您今儿办事可还顺当?”
六爷接过杯子捧在手里,眼中露出深深的疲惫,“不大顺当。”
“怎么了,可是晓波的事儿?”本能的,她想到这点。
六爷点头算是默认。
曲烟心一紧,连忙追问:“那,他现在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