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从南到北,打着旋儿席卷而来。
天儿是越来越冷了,冰湖上鲜有人迹,六爷并着闷三儿坐在湖边上,谈论着与谭小飞十天之后的约定。
“láng眼儿,猫子,洋火儿,家逮子,小涛子,我都给你抄上了啊!”
闷三儿拿着笔,想起一个就记下一个,煞有其事的模样逗得六爷一乐。
“其实就是摆个阵势的事儿,小飞那帮孩子,还是嫩,动不了真格的。咱们那帮老哥们儿,现在都人模狗样儿的,把人围了盘盘道,怎么着也把孩子给弄回来了。”
“我看这事儿悬,现在他妈人都变了!”闷三儿摇摇头,并不赞同。
六爷不置可否,只望着远方淡淡的说道:“发个帖子,就说六哥有难了,让大伙儿都来聚聚…”
当天,弹球儿就带着六爷准备好的信,按着上头的地址挨家挨户的奔走相告。
结果却印证了闷三儿的话,一别经年物是人非,即便是过了命的jiāo情也在岁错无情的蹉跎中,渐渐消逝。
“六爷,没宣武区了,都合西城了。”
弹球儿把剩下的信搁在了桌上,为难道:“您看这信…”
六爷听后,也只是默然地摆了摆手,说不出是荒凉还是意料之中。
…
收拾了一上午的屋子,曲烟刚停下白子就来了。
“不我说,你丫真打算就这么得过且过,混吃等死了?”
曲烟擦着手,回头剜了她一眼,“怎么着,你今儿是特意来给我添堵的?”
白子嘿嘿一笑,“哪儿能啊!我这不担心你嘛,想给你介绍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