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波正忙着给怀里的小萝卜头擦眼泪，用他专属的小huáng鸭手帕，一边儿擦一边儿含笑数落，“你说你，你妈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那可是敢踩着别人手bī人背三字经的主儿，你跟她顶嘴，不被你爸扔出来才怪呢。”

等一下，这个逻辑没有问题吗？

不对，这有爹有妈的肯定不是亲儿子！

赵安然又笑了起来。

张晓波还在说，不过这一回他将小萝卜头抱到桌子上，自己蹲下来，扶着他小小的肩膀，放轻了声音：“你不可以跟妈妈顶嘴的，你知不知道她生你的时候有多辛苦，差一点儿你就成了没妈的小孩儿了。”

小萝卜头撅着嘴委屈的抹着眼泪，张晓波眼中带笑，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你是男子汉，将来要保护妈妈，记住没？”

小萝卜头听话地点头，揉了揉眼睛，奶声奶气的说着，“晓波叔叔，我想要你做我爸爸！”

张晓波愣了愣，像是有片刻的失神，又很快笑起来，他握着手心里的小肉手，嗓音略微发gān，“你爸爸很好，他很爱你妈妈。”

望着这一幕，赵安然慢慢攥紧了手中的瓷杯，带着不死心的执念，仔细地辨别着他的眼神。

好半晌，她收回了视线，轻笑一声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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