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毓啊,宁都王妃如今身子重,我已经派人送她去西山麓骊院了,好好养着身子,莫要操劳太多。待会在殿上,阿毓弟弟可要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宇文毓神色一顿,担忧妻子的状况,更加明白这是宇文护的警告,阿觉这一次,决计是躲不过去了!

宇文觉坐在皇位之上战战兢兢,底下是文武百官,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一个君王竟是独身一人,任由宇文护拿捏。

“诸位臣公,柱国赵贵心怀不轨,诬陷太师造反,已被朕亲手捉拿,寡人误信jian臣,无德无能,再不堪居国主之位,即日起传位于太师,宾,宾服新君,恭顺忠诚。”说完这一大段,颤抖着闭上眼,刚刚侍从命自己照着背下来,便留一条性命。

“啊,这,这于礼不和!”卫国公嗫喏着不满。

“应当立先帝皇子,先帝爷共有三子。”御史大夫朗声回应。

“辅城王自幼身体不适,不可担此重任……”宇文觉一派执言。

“宁都王捐钱抚助难民,百姓人人赞颂,又是皇长子,理应接下次重担!”老臣子大多拥立皇长子宇文毓为帝,且大都心知肚明宇文护在其中的角色。

朝臣们议论纷纷,虽然不敢直言但字字句句都是不认可宇文护做这个帝位。

宇文护含笑看着宇文毓,从袖口处拿出一支白玉簪子,栩栩如生雕刻着梅花,北周风俗,定亲时男子要为女子选一只簪子作为信物,这样的物件对于富贵人家很是重要,男子需jīng心挑选,绝不会与人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