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脸上一僵,不过时隔一个半月,帝后大婚未免太仓促。
宇文护佯装看不见独孤信的表情,郑重承诺道,“岳父,护向您保证以后对妻必怜之爱之,让妻无忧无虑。”
独孤信一口气哽在胸口不上不下,宇文护平日里针锋相对倒是比如今的客套应对来的好很多,只能点头应了下来。
独孤伽罗皱着脸,看着登堂入室的人也没有办法,挽着阿爹的手臂什么也没有说。
宇文护拜别独孤信,径直走过御花园的小径,早已经轻车熟路。回顾过往,大多数是派人在一旁守着,偷偷摸摸来见,终于是正大光明去见喜欢的姑娘。
“丝萝,你别动!”宇文护从背后抱住丝萝,丝萝一惊还来不及回头就听见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极近的地方,顿时红了脸。即使隔着衣料,彼此的温度依旧可以感知,他的呼吸热得发烫,她的心跳也不自觉加快起来,轰轰隆隆仿佛有人在使劲捶着鼓,动静大的想忽视都不行。
“你这人怎么走路都没声的,像只猫儿似的。”丝萝抱怨一句,赶紧将桌子上的绣花藏起来,出嫁前姑娘要做绣活来讨个吉祥彩头,可是她的水平着实臭,刚刚看着绢布和彩线发愁,这人就突然来了一出。
宇文护闻言脸上挂着宠溺的笑意,好脾气的认了,“是我的过,吓到你了。做什么呢?绣活。”瞥向那堆在一起的丝线,心中便有数了。
独孤丝萝的绣活做的差,除了独孤家府中人,宇文护也很清楚,她常常念叨着被长姐罚练字绣花。
独孤丝萝发誓,她隐隐听见了他的笑声,磨了磨后槽牙,“明知故问,不许笑话我!”绣花简直是考验耐心的极致,坐着绣花还不如骑马she箭来的有意思,也就只有曼陀喜欢的很了。
“好好好。”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宇文护双手搂在丝萝腰间,头轻轻倚靠在她的脸侧,舒心的闭上眼睛,暗红色的锦缎绸衣与浅huáng色罗裙jiāo织在一起,和谐又亲密。
时间久了,那股子害羞劲儿终于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