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怎么用三两句话就挑起她的怒火陪我假戏真做。
果然这次又闹得天翻地覆,合宫上下都知道了。
我回到赵瑟瑟宫里,她还是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弱不禁风躺在榻上。
不知怎么,我总想起太子妃同我吵架时张牙舞爪的模样。这一对比,我竟有点待不下去。索性以政事为由,躲去了宫里。
走时见赵瑟瑟脸色很差,病重苍白的脸颊上陡然闪出几丝怨怼来。我想,大概这事还不算完。
果然一去宫里便被太皇太后训斥了一顿。言辞倒是很轻描淡写,大抵也是做戏。又吩咐人送了好些《女训》《女戒》给太子妃。
这宫里时常有戏,每个人都唱念俱佳。除了太子妃。
此后一连数日,我们都没见过面。听说她在房内日日抄写《女训》,我去看过。
其实,除了刻意激怒她之后满腔怒火同我争吵的样子,大抵我见得更多的便是她旁若无人自由自在的样子。倒比上京刻意温柔守规守距的女子更真实些更热烈些。
如果我不是东宫太子,大约我喜欢的会是这样的女子。
东宫的女子很多。我对她最差。
没过几日,伺候我的宫娥绪娘诊出了喜脉。
宫娥来报讯时,我正同皇后在宫中用饭。
“这可是大喜事。”皇后仿佛心中有数般端庄一笑,吩咐人赏了绪娘好些名贵补品。
出来时,向来近身伺候我的小太监就白了脸,神色不安。
“太子……那日真的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