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小小女子耍无赖,我李承鄞还真是头一回。我竟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她犹豫了片刻,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起身揪住我的衣襟,凑上来。
不过……这好像不能算亲吻,她以为啃jī腿吗?既敷衍又粗bào,然而我心头痒意更甚,唇齿之间的事,引得全身都燥热起来。方才稍微平息下去的火苗,一星半点,此刻已成燎原之势。我忍了又忍,她已撒手,大约见我面红耳赤,竟还来问我:“你又发烧?”
我连忙否认,放她去了。
雄赳赳气昂昂的身影一转,就消失在殿门外。
我坐回chuáng上,忍不住轻笑出声。好像前二十年的人生,唯有此刻最轻松最真实。嘴角尚有几丝触感余味,看着一室凌乱,我忽然觉得自己这戏,演得有些太久,该到收网的时候了吧?
第二日,我命人给太子妃送去一条鸳鸯绦,阵仗闹得很大。
捕鱼不能光撒网,还得下饵才行。
只是没料到,寝殿外吩咐裴照备下的天罗地网,一头撞进来的居然是只小猫儿。张牙舞爪揣着把刀,来……寻仇吗?送羊入虎口,你说这老虎还能忍得住?
我们正闹着,一道劲风从账外直驱而入,径直冲着她的后背而来。仓促之间我只能一把推开她,眼睁睁看着那柄长剑刺穿了我的右胸。
她惊慌失措,尖声惊叫引来了阿渡,裴照就在院外,殿内乱成一圈,我倒是淡定下来了。这网鱼有点大,如我所料,但我也没想过出师未捷先把自己搭进去。
右胸在长久的麻木之后,终于袭来一层又一层的疼痛。我大病未愈,身子仍虚弱,此刻中剑,也不知这次是否能够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