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生命不被把握在自己手中的感受太让人恐慌了。

雪奈摸了摸夜斗的头发，再一次许诺，“好的，我答应你，我会一直想着你的。”

夜斗双手一紧，他松开雪奈，低头直视着她，冰蓝色的双眸如同璀璨的宝石一般熠熠发光，眼神中透露出迫切的求证，“真的吗？你答应了？”

雪奈点头，“当然。”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对她来说，可能只是需要时刻挂念着朋友而已，但是对夜斗而言，这是他与世界紧靠而密切的联系。

所以，雪奈一定会答应的。

夜斗脸庞微红，他深呼吸了下，然后把脸埋在手心中。

雪奈：“夜斗？”

夜斗摇了下头，忽然背对雪奈，“没、没事。”

雪奈拍了拍他的肩，“但是你的声音不太对劲。”

夜斗继续摇头，“我没事。”然而他的嗓音都带了一丝沙哑与哭音。

雪奈这下真的担心了，她趴到夜斗肩膀上，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另一只手试探的握住他的手背，“夜斗，你怎么了？ ”

夜斗没有抗拒雪奈的动作，于是雪奈握着他的指尖将他的手拿了下来。

他额前的碎发挡住了部分神情，但是从雪奈这个角度，还是能够透过他碎发间看到夜斗微红的脸庞和眼角。他的眼睫上沾染了泪珠，眼角氤氲着湿气，然而冰蓝色的眼眸中却是欣喜和幸福的情绪。

雪奈愣愣的看着他，“夜斗......？”

夜斗弯起双眸，欣悦的神情仿佛是——等了圣诞老人好多年的小孩子终于等到了圣诞老人把礼物放在了自己面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