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旧主,不管心中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当听到董卓死去的消息时,必须难过。但是董卓被定性为国贼,又在新任主君面前,这种难过只能是有分寸的难过。不能不难过,免得被人说无情无义;又不能太难过,免得新主君不满,免得被人打成董卓的死党。
吕布捂头:“你们中原人太复杂了,我真的宁愿去打一仗!”
谢鲲就对着他笑,不说话。吕布想要洗去自己身上的污名,慢慢改变形象进入大家的视野,就必须学着去习惯这种新的规则。
吕布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我必须回洛阳一趟?”
“你自己觉得呢?”谢鲲勾唇。
“麻烦。”吕布嘟哝了一句,却还是说,“那就劳烦重溟帮我准备一身孝服吧。”既然要去,那就装得像一点。
次日,楚天舒返回了洛阳城,上殿恭贺刘协除去国贼,刘协的高兴劲儿还没过去,眉飞色舞地夸奖石宝勇猛忠心。
楚天舒在大殿上听着百官议事,刘协所处的环境比以前好一点,因为再也没有人会佩剑上殿,当他有什么不同意见时,也不会有人胆敢公然起身威胁他。不过,他对于王朝的事务也没有什么发言权,因为他并不了解这些事情。
他知道水灾旱灾的时候,应该减税赈灾。但是减多少税,减税之后国库还有多少钱,能不能负担起朝廷各项事务的支出,他不知道;赈灾,该派谁去,分几批,下拨多少粮食物资,流程应该怎么处理,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