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上一会儿话,白夫人就精神不济的合上双眼。白玉堂给她盖好被子,合上门窗出去,在院子里却看到了白云瑞。
“二……二叔……”白云瑞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身上仍旧是那天穿着的长衫,想是这两日衣不解带的照顾白夫人所致。白玉堂往自己身上一扫,呵呵,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呐,云瑞,嫂嫂已经没事了。你回屋子里去把自个儿收拾一下,赶紧的。别让你娘看到了担心。”白玉堂乐呵呵的拍了拍侄子的肩膀。
白云瑞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两个拳头握得死紧,半晌不回答。
“怎么了?”白玉堂偏着头看着他,伸手握住他的拳头展开,看到手心里几道血红的印子不由得眉头微蹙,“云瑞,你已经是大人了,你哥不在你就得担起照顾母亲的责任。好生爱惜自己也是照顾母亲的前提之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有脾气去练武场上跑上两圈,别在这里跟自己较劲。”
“二叔……”白云瑞抽出自己的手,像是在忍耐什么似的侧过脸,终于抬起头坚定的说道,“二叔,不管你是不是我爹的亲兄弟,或者是襄阳王的儿子,你都是我白云瑞的二叔,这件事永远不会变!”
说完不敢再看白玉堂,他低着头快步跑进白夫人的房间关上门,留下白玉堂一个人站在庭院中愣愣出神。
前面半句好理解,那李愚在白家祠堂就说过了当年之事,家里人知道并不足为奇。可这后面半句是哪里来的?什么叫我是襄阳王的儿子?!
难道是……对了,那块玉佩!白玉堂从怀中取出碧绿的玉佩,凑到眼前仔细端详。可这玉佩外形普通,除了有一幅看不出是什么的纹路以外,看不出哪里和赵珏有关。云瑞怎么会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