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撇了地上只露出一丁点痕迹的铜钱,冲赵奇挑挑眉,唇边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小样儿,和爷斗还早了点。
有猫儿在,想那襄阳王暂时也下不了那个黑手。他往椅背上一靠,浑身的骨头肌肉都开始抱怨起来——这是他强行破阵的代价,内力耗尽,丹田空虚,身上数量众多入不了眼却又无法忽略的细小伤口又痒又痛。
他整个人都好像被拆卸之后再重新组装起来一般,看来这种手脚酸软全身刺痛的状态恐怕要持续好些天了。
当然,他的收获也不止一点点。
白玉堂轻笑,老爷子说的没错,一个人在战争中能起到的作用确实微乎其微,那战阵也委实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压力。
只可惜,指挥战斗的始终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
影乙来的时机实在太好——两个时辰的试探已经让他掌握了此战阵的基本变化,要继续围困他就必须变换阵型。然而,指挥之人于此时分心,势必无法及时掌控时局的变化。这样一个机会不抓住,莫说旁人,白玉堂都会瞧不起自己。
绝对的武力他或许没有,但这也并非真正的战场。赵老爷子虽然心狠手辣,却也只存了刁难之心,并不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
就好比现在,两人隔着仔细分析欧阳春去向的猫大人暗中较劲,表面上却还是一副“翁婿情深”的模样,看得一旁的公孙策暗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