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银发的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去一边,在曾经拍摄用的长沙发上随意地坐下。他的坐姿霸道,和乖乖巧巧的周棋洛完全不同,是连同双脚都一起踩在沙发表面的盘腿坐,郦幼雪看着都觉得容易弄脏沙发垫子。
看得出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郦幼雪想了想,另开一个话题:你的头发是怎么染的?
如果是从金发染成银发,却又染的如此纯粹,简直像是天生的华贵银白色,那么那个tony老师简直不能更厉害。
谁告诉你是染的。Helios根本不看她,而是半倚在沙发靠背上,抬起手指一下一下推着鸟笼,任笼中的金丝雀惊慌失措地尖叫。
那,你做过变声手术吗?郦幼雪忍着笑意,继续问。
你不用再问这些废话了。Helios总算不耐烦地站起身,向着温室门口走去。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就算你们拥有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一样的体型,一样的一米七六的身高,你也不是吗?郦幼雪站起来,下意识拽住身上外套的边缘,拔高了声音追问。
不是。Helios头也不回。如果你想我下次直接掐死你,你就尽管再提起这些。
Helios,你是左撇子对吗?郦幼雪的目光落在他右侧腋下的枪托,认真地问他。其实,我的棋洛也是。
这一点,她也是用了很久才发现的。虽然周棋洛习惯了用右手握话筒,用右手抱着她,用右手翻看剧本,但还是被她发现了一个细节:他在那一天的晚上,无论脱去她的衣服还是抱着她时,用的都是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