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层的黑色毛衣似乎也已经被血浸透,触手就是一片潮湿。郦幼雪叹了口气,认命地小心翼翼将袖口一点点拉上去卷起来,袒露出手臂上的伤口。
这一刀划得很深,与其说是普通匕首造成,倒不如说是猎刀甚至军刀一刀穿透了两层衣料还不算,手臂上也划出一道足足十厘米的伤口,因为是冬天,血渍几近干涸。
郦幼雪看着就觉得应该会很疼,因而她抬头看了看许墨。或许是真的疼,即使是昏迷中他的眉头都皱得死紧。
郦幼雪捧住他的手臂,盯着那道伤口看了一会,疑虑更深:如果是有人想伤害许墨,为什么仅仅是手臂?而仅仅是伤了手臂的许墨,为什么会昏迷?或者,还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的事?
这么思量着,她突然想起,上次许墨为她包扎手指时专注又心疼的模样。
郦幼雪默默拿起毛巾,一点一点为他擦去臂上的血污,再用消毒用的碘伏棉球轻轻擦拭伤口。
在棉球接触伤口的一瞬间,许墨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郦幼雪一怔,难得温柔地凑近了,轻轻吹了吹那伤口,见许墨并没有什么反应,才继续清理。这次再动手时,她额外体贴了几分,动手的同时不忘吹吹伤口,以此来缓解可能的疼痛。
【没想到您也有这么温柔体贴的时候。】系统看了,很是感慨。
郦幼雪懒得搭理它,专心消毒后,再细细撒上一层药粉,再用消毒纱布覆盖好,用绷带细细缠住。
做完这一切,郦幼雪就起身开始收拾药箱。她还没收拾完,就见许墨在睡梦里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瞬间预见到这一次动作压到伤口的可能,郦幼雪条件反射地放弃手上收拾的动作,准确地制住许墨,令他只稍稍侧过身就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