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没资格笑你。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饭,郦幼雪用着相当沉重的心情表示。一转眼注意到许墨在帮忙拎包,她有点不自在:那个,不用你帮我
这是我应该做的事。许墨对着她笑,简单地解释。
但郦幼雪心里始终觉得别扭。她想了想,急中生智就冒出来一个理由:可是,你手臂的伤好了吗?
此言一出,许墨明显地愣住了。他目不转睛望着郦幼雪,深紫色的瞳孔里渐渐浮起了光芒来。
随口一句关心,如果只流于形式那更下不来台。郦幼雪这么想着,顺手把包拿过来一背,立刻去捋许墨的衣服袖子看他右手臂。
许墨只静静望着她,没有丝毫的挣扎,嘴上则慢而温柔地告诉她:我没事。
捋起白大褂宽松的衣袖之后,郦幼雪解开内层衬衫的袖扣,小心地掀上去仔细察看。
伤口表面还覆着消毒纱布和绷带,不知是不是错觉,郦幼雪总觉得,看上去和她给许墨用来包扎的那些很像。
强烈的怀疑促使她在短暂的犹豫之后,轻轻解开绷带掀开纱布之前那长而可怖的伤口已经不再出血,表面还黏附着淡黄色的止血药粉末,裂口四周微微泛红,打眼看去就让人不肯直视。
郦幼雪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帮你包扎之后,你一直没换药都快发炎了,你不觉得疼吗?
许墨好久都没有出声,直到她快忍不住抬头看他,才听见他说:我不疼。
接着,他抬起另一只手,慢慢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别担心,我真的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