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少女毫无征兆地开了口,她的声音因为方才剧烈的咳嗽而有些沙哑,第一次见面时我给了你一颗糖,第二次见面时你把我摁在地上,还掐我脖子。

但是后来你又救了我一命,那个时候我很意外,也有些开心我以为你把我当朋友了呢。

我想知道,她的头侧了侧,在男人的肩头蹭了蹭,嘴角微微瘪起,即使看不到眼睛也能看出少女此时有多委屈,偏偏还一副强作平静的模样:你对待真正的朋友时是什么样的,也好让我心里头有个念想。

房门突然被粗暴地拉开,带动屋内的气流撞得窗玻璃哗哗作响。

喂喂,荼毘,你到底要把那个可爱的女孩藏到什么时候啊!人家超级想和她说话的!

与这间房里危险暧昧的气氛格格不入的、轻快俏皮的女生声音突兀地在门口响起。

屋内没有开灯,是一片昏暗不清,渡我被身子愣了愣,借着身后酒吧的厅灯将情况看了个大概,随即发出惊呼声:你要干嘛啊荼毘!

吵死了你,给我出去。

被称作荼毘的男人懒洋洋地敷衍道,丝毫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枝夕顿了顿,耳朵朝门口偏了偏,怯怯道:你好呀

呜哇!声音也超可爱的!女生三两步从门口扑到了床上,一把抓住了枝夕的手晃了晃,呐呐,我好喜欢你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枝夕吞了口口水,她被这样的阵仗弄得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顺着女生的话答道:我叫,不知枝夕。

我叫渡我!渡我被身子!女生突地压低了声音,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