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还愿意和他说话,说明事态还未发展得那样糟糕他抬手将床头柜上一直备着的凉开水递到了少女嘴边,抓得住杯子吗?
枝夕伸出手,小心地捧住了轻抵唇边的冰凉杯身,点点头,在将水悉数饮尽后把它递了回去,这次说话的声音正常了点,我在哪?
我这段时间的住所。
这样啊,她抿了抿唇,现在还是晚上吗,为什么这么黑?
荼毘看了一眼从拉拢的窗帘缝隙里渗进来的阳光,顿了顿,起身走到了窗前将这厚厚的阻挡拉开,明亮的日光登时撒了满屋。
他转过头,却发现才醒来不久的少女又重新躺下,背对着他,声音听不出情绪:我忘了,我已经看不见了。
枝夕。
他喊她,却没有得到回应。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关于你的个性荼毘突地打住。
他意识到这样的自己很失态,莽撞而急躁,和那些学生没什么两样。
AFO被逮捕,敌联盟遭受重创面临四分五裂的局面,过去充当明面上的领头人的死柄木弔几度情绪失控,一片混乱中荼毘把已经昏迷的她带到了自己目前的住所。
但枝夕一昏就是三天,即使是之前那神经抑制的药物的后遗症,也绝不可能维持这么久。
我也活不了几天了。
她曾说过这句话,以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那个时候状况很紧急,也没有时间让人去细问,再回想起来,他隐隐感到了一丝久违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