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三天怎么也没见你睡醒呢。荼毘哂笑一声,捡起散落在浴室地面的衣服扔进了外面的脏衣篓,枝夕见他真的没有要给自己吹干头发的意思,撇了撇嘴开始对着脑袋毫无章法地揉,还甚是细心地在吹脑后头发时放缓了动作,时不时轻皱一下眉头。
不过她对这种事向来没多少耐心,摸着发根差不多干了后就把吹风机扔到了一边,双手扒拉了一下额发囫囵分出一条缝来,荼毘。
什么事?
站在窗边看着手机屏幕的人懒懒地应了一声,目光却丝毫未往这边投来半寸。
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啊?
男人手一顿,朝她看过来,少女刚吹过的头发没有被好好梳理,乱糟糟地在头顶堆一团,锁骨附近堆一团,看起来像一只没学会理毛的小兽,她抓着被单翻来覆去,似乎很喜欢织物柔软的触感。
‘送’?
她说得理所当然,因为我看不见啊,我一个人回不去的吧。
话音刚落,撑在床沿的手便落了个空,直直地摔倒在地。
枝夕这下是摔懵了。
什、什么情况因为之前装作摔了所以现在报应来了吗?!
好在这回没摔到头,只是手肘磕得不轻,最先落地的右手手臂都麻了,下本身还挣扎着挂在床上。枝夕感觉有点凉飕飕的,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走光了。
她倔强地伸出左手把翻得快要露出内衣的t恤揪回原处,虽然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