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的心微微一沉。

斑,我的意思已经表达过了,她说,我拒绝你的求婚。

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这是她第二次对他说拒绝。

如果换做过去的枝夕,也许还会踟蹰挣扎着不知该如何做又该如何开口,那个时候的她在面对这些事时总会手足无措,顾左右而言他地想着如何婉转就像在过去的某个清晨,她面对那名如猫一般的少年的告白。

但现在的她,却清醒理智得连自己都微微错愕。

一条清晰完整的线直直地在她的眼前延伸:倘若答应了,以后会发生什么,那些对于他而言又意味着什么枝夕看得分明。

纵然含糊其辞过去也很好,柔软的话语至少不会像此刻这样斩钉截铁的拒绝来得伤人可钝刀子磨肉带来的痛楚要深远持久得多。

所以,不行。

衣料摩挲的声音,斑沉默着站了起来。

下一刻,轰然炸裂的疼痛自大脑的某个位置席卷开来,以摧枯拉朽之势扫荡少女全身每一个角落疼痛到达极致时,人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甚至连思考都无法做到。

因此枝夕只是维持着躺倒在地的动作,木然地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

有些颓唐啊,他这个样子。

待捱过那短暂又剧烈的疼痛之后,枝夕恍恍惚惚地想。

又暗自庆幸:幸好她咬定了口没有答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就猜到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