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长高了不少啊,他。
一片混乱之中枝夕的大脑还抽空思考起这个问题。
轰焦冻有些恍惚。
半晌,他轻咳一声,佯作平静道:你在做什么?
枝夕的手指动了动,唇角扯了扯,露出一个生硬的笑:我在试你家这个灶火烧水速度怎么样。
轰焦冻:
轰焦冻:那你试出来了吗?
我开玩笑的,我在煮面。枝夕默默地往旁移开了半步,露出身后还在冒热气的锅,要吃吗焦冻?
语气里满是偷吃被抓了现场后才会有的心虚。
她是故意那样说的,轰知道。
自重逢后两人还一直未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地好好说上两句话,她似乎一直在为了什么紧张不安,但即便是这样,也努力地想把气氛活跃起来,同他开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一如他们过去时那样。
青年的唇角以一个极细微的角度稍稍上扬了些,又飞快地压住,他有意配合,于是提着塑料袋向前走了几步,将袋子里的东西分类放入冰箱或橱柜,好。
又把手里的东西晃了晃,记得加这个。
好呀。
枝夕的眼睛不自觉地亮了起来,轰手中的是她过去吃荞麦面时最爱放的海鲜酱。面本身的淡淡清香在鼻端萦绕,她捞出来放到一个碗里晾凉她还记得,他有一些猫舌,最怕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