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在一刻间恍惚了,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劫。
劫接住了从高处跳下的慎,在慎惊讶的表情下。
劫冰凉的双唇贴在慎的唇瓣上。
一连串细细的吻。
慎觉得自己在做梦,他只是一瞬间就沦陷了。
下一刻,可头上滴落的进眼睛的鲜血让他清醒了。
慎的双手绕在劫的背后,那双本该要抱着劫的手臂微微下垂,从袖口里抖落出一把匕首。
劫知道慎在他背后做了什么,他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个慎毫无回应的吻。
利刃从背后刺入,疼痛感使劫闷哼一声。劫的动作只是停顿了半拍,细腻的吻变成啃咬。
慎依旧是没有回应,劫的身体一动不动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情况。慎任由劫的亲吻,即便他的双唇已经变得有些麻木。
慎把沾满鲜血的双手伸进劫的胸膛,翻找。劫的胸膛上空无一物,慎的手掌贴上去,只是接触到了qiáng有力的心跳。
劫又骗了他。
劫从吻中苏醒过来,他垂着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慎。
慎想把手从劫的胸膛前抽离,却被劫死死的摁在了他的胸前。
慎能感觉到那个位置,他的手掌正下方就是劫的心脏,是最能让人致死的器官。
劫的手心里出现一朵白色的不知名小花,这是温室里最后剩下的一朵完整的鲜花。这种鲜花在均衡寺院后山上十分常见,是劫和慎小时候经常会见到的野花。那时候的劫总会摘下几朵,然后悄悄地放在慎的头顶。慎已经被劫这样捉弄过无数次了。
劫将撵在手指的花朵放在慎的发丝里,嘴角微微笑起。
劫的身体现在很痛苦,背后那把刺入的匕首已经是透过肋骨刺进了他的脾脏,疼痛感使他快要窒息。但劫的内心却第一次得到了满足,他笑着握住慎的手。
劫做了多少次梦,梦里他握着师兄的手,亲吻他的脸,亲吻他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