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桑,再不结束,你妹妹恐怕要被呛死了。”鬼鲛不紧不慢地说。
鼬于是停了下来,站在了原地。
“你真是比想象中厉害”,迪达拉自信地说,“不过,这将是你的终结,嗯!”他看着自己的粘土蜈蚣缠住了鼬,正准备大喊一声“喝”的时候。
“在你做什么之前,最好先看看你自己吧。”鼬说。
迪达拉觉得jīng神一恍惚,然后就看到了自己被自己的粘土蜈蚣缠住了身子,动弹不得:“是幻术!什么时候……”
“从一开始的时候”,鬼鲛接过话来,“在你第一次看鼬的写轮眼的时候,就差不多中了他的幻术。”
迪达拉再次转身,看向刚刚那个被自己的炸弹打穿的墙壁。鼬就站在那里。夕阳的金光透过鼬和那个窟窿的缝隙中洒过来,鼬的脸因为背对着阳光显得模糊不清,可是在那样闪耀着的金色光芒中,那对殷红的带着三勾玉的写轮眼却意外地熠熠生辉。神圣而庄严。迪达拉一瞬间就那样呆住了。他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是心底传来一个声音——艺术。那是何等地庄严!那是超越了爆炸的庄严!那是……
蝎看到了这个场景,猛然就想起朝阳才入队那天,相似的场景,也是站在逆光下,金色的右瞳仿佛折she出了阳光,她说,那我就成为晓的未来好了。
“那就是……艺术……吗?”迪达拉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随后迪达拉身子一颤,他捂住了眼睛,又一次不屑地切了一声,然而这并不能挽回刚刚那一瞬间动摇,他人生中第一次生出了不甘心来。从此以后他痛恨着写轮眼,就如同痛恨那个瞬间竟然迷失了自己艺术之道的自己,他竟然认为爆炸之外的事物是最高的艺术。哪怕只有一瞬间,也绝不能原谅。
“你已经输了。”鼬用波澜不惊的语调陈述着这个令迪达拉痛心的既定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