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望却是无尽。」袭灭天来说得凛然,眺望他处的眼眶内又燃起两簇火团。尽管他不清楚亚伯市的未来延伸出去是坦途亦或死巷,但他不会停下脚步。「愈看不见未来时,我想要的就愈多。」

一步莲华扯了扯嘴角,他的脑海浮出方才袭灭天来孤坐高墙时的侧脸,领受着这个城市沉谧的两面性:既是荒寥、萧索而孤寂,却又充斥静后谋动、让人不敢掉以轻心的悬疑;它是死沉的也是活络的,是平静的也是流动的。

某方面而言,袭灭天来就像他深爱的亚伯市。

那是飘làng四方的自己,未能体会的执着,然而,他也有自己的执着。他轻哂,凝望袭灭天来垂挂胸前的纯晶项鍊,在日光折she下透散璀璨光彩,晶钻上镶着的别緻三角锥红宝石熠熠生辉,让他捨不得移开目光。

他的记忆中,也有一颗红宝石的存在。

晚饭过后,他们婉拒姆妈的好意挽留,相偕回到袭灭天来的住所。

屋内的灯亮晃晃,袭灭天来心里有底,一开门果见阿札克和葛斯基坐在客厅。阿札克咬着巧克力棒低头翻阅杂志,葛斯基则专心地组装他的武器模型,这是他除了研发弹药外的专门兴趣。

「跟吞佛接洽上了?他有什么消息给我们?」袭灭天来打开放在桌上的麦酒罐一口喝gān,阿札克每回进城都不会忘记搜购日常消费品,尤其一卡车的麦酒是绝对不能忘的。这上头印有一隻展翅和平鸽商标的麦酒厂牌,是他们几人公认味道最纯正的。

麦酒三两下便见底,和平鸽铝罐被袭灭天来一手捏扁丢进垃圾桶,他抹去嘴角气泡,回眸就见一步莲华双眼闪着新奇亮彩,便问:「没喝过?」

一步莲华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