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黑函……」一步莲华沉吟,他印象中的黑函事件有几起,只有两件影响略大。「你说国防部私卖军火不是你们举发的,那艾德蒙格收贿事件是你们所为?」
「也不是,依我的直觉,该是同一人所为。」
「战魁党在那两三年里形象大损,伏婴师竟然沉得住气。」他第一眼碰到伏婴师,就认定他不会是默默承受而不反击的人,此刻的潜沉,只是为将来的掀风做làng做准备。
「他早就动作频频了,跟我联繫的吞佛在范特劳大楼事件后已换成他的人。」
「原先与你们接洽的吞佛落入他手里?」
「应该不会有事,他虽然是间谍,但对伏婴师而言没有什么威胁,何况,如果最初那个吞佛真的是雅沛派来伊利斯收集情报的人,对伏婴师就还有点用处。」
「假如犬若丸是个爱护手下的上司,那倒是有用处。」
一步莲华的话引起袭灭天来侧目。「犬若丸?」他的推测实际上和自己吻合,但他以为一步莲华并不热衷政治活动,会如此快速联想到犬若丸这号人物,并不简单。「你对他了解多少?」
「我对政治讯息不感兴趣,但既然我参与这项行动,我起码得认识相关的人事物。」
他说得含蓄,但袭灭天来听得分明。他为了自己涉入这个行动,也为了自己竭尽所能接收与他无关的知识和技能。他孤家寡人、他无争寡欲,却为了自己踏进一个很不一样的世界。
难掩心中莫名情绪,袭灭天来陡地翻身压住一步莲华,仔仔细细地端视他秀緻的脸孔,霎时明瞭自己会一下子就深陷于此的原因。过往自己的踌躇克制怕的就是如同现下这般几乎万劫不復的沦陷,然而一旦接受了就惟剩全然的坦放。
「怎么了?」
「你不害怕?」他眼底的渴望烧得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