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吕云脸热辣辣的,心尤自“噗噗”乱跳,但是,一坐下,他居然用很淡定的语气:“什么要紧事,非要跑这儿说?”
那白东修比吕云委实好不了多少,刚才因为实在担心奔来的禁卫军,情急之下顾不上什么死活地抱了上去,平时那敢这样猛làng?自从,这个从,也应该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嘿嘿,对吕云产生别样情愫后,白东修对吕云一直是越是渴望越是不敢触摸。
现在终于令吕云暂时脱离了死亡威胁,松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稍许放下,就要直面刚才自己的行径了,开始脸红耳赤,手足无措起来。半晌,方说:“云,对不起。”
“什么?”
为委屈了你,为没有信任你,为整天守护这个守护那个,最想守护的你,却一直没有好好守护,反而令你绝望,走上绝路……一时之间,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说了句,“你受委屈了。”
吕云眼望湖水,默然。
白东修想想,一直说不出口的话儿今天一定要说出口,尤其经历过两回生离死别,再不表白真的又要待来生了:“云呀,我的心意……你应该明白……”
我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明白你个头。吕云在心里说,今天你白东修的行为有多奇异呀?!先来责问,然后就突然180度大拐弯,然后就突然抱上了。一想到他温暖的拥抱,吕云暗自又脸红心跳,故作淡然。
两个人,明是相爱,却以相爱相杀的模式相处,托赖两个人一直以来的死也不肯开口说实话的憋郁性子。今天,也是白东修鼓起极大的勇气才捅破了这层纸。而这种勇气,来自两次失去吕云,对白东修的冲击太大,致使他脱胎换骨。
“上回,你来找我,说一个人会远走高飞,我已决定好了,我,……我和你一起走。”白东修伸手去牵吕云搁在腿上的手,吕云并没有甩开手,转过头来,有点意外地看着白东修。白东修紧紧地握着吕云的手,深情目光凝视着吕云:“云,从现在起,我会在你身边,绝不离开你。”
吕云深深、深深地看着白东修。两个人四目相对,吕云的眼中,升起了雾气,晦明变幻,好一阵,眼神一定,轻轻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