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修满溢宠溺的眼神看着吕云,绽开灿烂而满足的笑容,也不去吵醒吕云,拿了鱼叉出来,卷起裤腿,淌进水里,站在水中石上,叉了两尾草鱼,生了火,烤起来。不一会儿,烤鱼的香味飘出来,吕云闻到,醒了,慵懒的眼神有一刹那的迷茫,望到白东修,一笑。

白东修折返后,发挥泼皮无赖jīng神,死赖着吕云,跟吕云说,无论去王宫辞职还是回萨摩家辞别,吕云都得一起去。吕云却也不多说什么,貌似很好脾气。其实,以吕云的功夫,白东修哪里看得住他?也不过这飘零之身急切间并无可去之处,加上,一来不忍拂白东修之意,二来也是贪图这最后一点点的温存,珍惜两个人最后相伴的时光。吕云心里又哀伤又无奈,脸上却挂着笑,一副很顺从的模样。

两个人坐在湖边树下,吃饭,吃鱼,还倒了点酒。

想起这个地方,是前天主幽会剑仙师父的地方,现在轮到白东修和吕云享用。吕云就又想起洪戴周说他们两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对,活似前天主和剑仙……”,不由莞尔。

白东修问他笑什么。吕云说想起兵判洪戴周。

白东修眼一翻,郁闷地说:“前阵子有朋友捎话给我,说我这个人什么都少,就一样东西多。”

吕云问:“什么?”

白东修说:“情敌。”

吕云给逗得笑起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鱼给烤过头了,黑黑huánghuáng的,白东修替吕云剥鱼皮,看到颜色,心中一动,问:“云呐,你可曾听闻一种毒,是紫色的?”

吕云不以为然地说,“哦,紫魄,比较难弄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