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
惟水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
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
……
那白东修不是文人,何故有兴趣看这些?原来中国书法,和剑术最为相似,书法中那笔端的千般变化、遒劲力度,正是剑招的jīng神。许多剑术高手,都会写得一手好字,比如“十五学剑术,遍gān诸侯”的李白,一手狂草,龙飞凤舞。再如跟吕云一样持双剑,开创二天一流刀法的宫本武藏,也是有名的书法家。而许多帝王将相,也因为慷慨激昂,胸怀金戈之气,都是书法家,比如李世民,比如岳飞。白东修是习剑之人,如何不懂这其中的奥妙?看墙上这手字的笔力,知道应该是位武林高手。加上,“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这一句,正正道中白东修的满腹心事,故而留意起来。
自镇江越往南下,风景人物开始变得细致秀丽起来,真是和北方的苍凉开阔完全不同。到达苏州,小桥流水,吴侬软语,一派物宝天华的景象。白东修想如此繁锦之地,或许优雅而细腻的云儿喜欢,一直想跟云儿择一地隐居,远离朝庭和殿下,跳出黑纱烛笼的yīn影,也许,这儿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一想,没有泡菜,云儿他吃不惯,还是需得朝鲜之地才行。
白东修边想着边进城,在阊门大街上随意找了一家名为“吴趋客栈”的投宿。寄了马儿给小二牵去□□马槽饲喂,上楼梳洗了一下,复下楼问掌柜,这姑苏城内可有一家姓身的大户人家?
掌柜是位五十开外,留着山羊胡子的gān瘦男人,目光自算盘上移开,说:“申?肯定很多,不知客官要问哪一家?”
白东修想自己的汉语还不是很好,这身姓又特别,就账台上讨了纸墨,写了一个“身”字,指着,这个“身”。掌柜不可置信地直摇头,真有这姓?从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