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纯王后并不说话,只是把目光,在杨础立身上来来去去地扫着,看得杨础立头也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心里发毛。

英祖问:“莫非中殿有什么吩咐?”

贞纯王后这才停止看杨础立,转过身,向着英祖,满脸儿堆笑:“殿下,这黑纱烛笼天主先不取性命的为宜。有些事情尚待问个清楚明白。”

英祖:“中殿怎么关心起杀手组织来了?”

“臣妾只关心殿下和世孙的安全。”贞纯王后笑了笑,“不久前兵判洪戴周的叛逆,需要彻查清楚,以绝后患。臣妾听闻,这黑纱烛笼天主应该知道一些洪戴周叛逆的事情。谁现在急于把黑纱烛笼天主除掉,也许是不想让那些叛逆的内幕被人知晓,也未必可知呢,殿下。”

杨础立在后面听见,身躯微微一震。

兵判洪戴周的叛逆,又是英祖心里的一根刺。任何当王的做帝的,最最憎恨的,就是叛逆!果然,英祖脸色一变,“中殿倒是提醒寡人了。洪说书休得伤了那人的性命,捉拿来下牢,问清楚再说。”

杨础立伏在地上,说遵命。

贞纯王后声音:“洪说书,好好儿的请天主啊!”

重音全在“好好儿的”这四个字上。你要是敢伤了他一根汗毛,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础立到外面,找到徐有大,下达了殿下的旨意。徐有大一听:“什么?去捉那个漂亮的jì生?长得漂亮也有罪?”

“这个,不是的,吕云他现在是黑纱烛笼的天主。”

“天主?不也是你的朋友?”

杨础立都不想再解释自己因公废私那种高尚的节操了,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对,就因为他其貎不扬么?“徐老将军,这是殿下的旨意,如果让黑纱烛笼的天主走脱了,殿下怪罪起来,我可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