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弹速度很快,白东修的速度更快,鹞子一样掠去,两个起落,已飞身上受刑台。

火花闪动的时候,吕云当然也已警觉,双掌一翻,隔空推向同在台上的黑衣人,——罗安。

罗安身不由己地斜飞出去,与此同时,吕云自己身形急旋,往上掠起。

如果不是发力推开罗安,吕云或许可以有足够的力道旋升,让铅弹自脚下掠过,或许完全可以自保。

如果不是半空中惊骇地看见飞身上台的白东修,吕云身形一滞,回身往下落,伸掌想再推开白东修。

就这么一样的心思,白东修和吕云两个人,为了对方奋不顾身,反而双双落进了鸟铳的she程内。

电光石火之际,白东修手臂一伸,将落下的吕云紧紧揽护在怀里,空中一个急转身,背对she来的铅弹。

“哔哔叭叭”

“噗噗噗噗”

硝烟弥漫,火药味重。

白东修没有感觉到痛。

他还能看见被吕云推在台下的那个黑衣人,身形起落,串到下令开枪的那个身形矮小的人面前,一剑,当胸刺了进去。

杨础立!

白东修心里还是升起了一股惋惜,挣扎着动了一下,好像没有办法扭头去看清楚,杨础立到底被刺死了没有。

白东修没有感觉到痛。

他还能感觉到自己怀中那温暖的身子,他最珍贵的人儿,没有受伤,这就足够了。他还能听见他最心爱的人,在叫他:“东修!”

“云儿~”喉咙口,腥腥的,是什么堵住了?白东修用力咳了几下,吐了出来,鲜红的。

“东修!”

白东修从来没有听见吕云这样凄怆的叫自己。不要担心啊,云儿,我好着呢,我白东修啊,朝鲜第一剑,白东修。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好好保护好你的。

身体有些重,白东修还是坐了起来,伸手抚摸着吕云的俏脸,“别流泪,我喜欢看见你笑。”白东修觉得很奇怪,自己的声音似乎只在喉咙口咕噜着,发不出来。

吕云忍住泪,扶住白东修,察看白东修背部,触目惊心的几个深dòng,血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