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下是明白了,一阵尴尬,连推带踹得给他关了出去。

胖子一走,屋子里就只剩闷油瓶洗菜的声音,安静得让人手足无措。

我走过去发现他洗的还挺gān净,原来生活九级残障也不是特别残障。

我把袖子往上挽,挽到一半看见自己那几道疤,还是把袖子拉下去盖住了比较狰狞的部分。

择了两样菜,我手机就响了,闷油瓶看了我一眼,低头洗菜。

我在盆子里洗了洗手,抽两张纸巾擦了一手的水这才掏出电话来,还以为是胖子,结果一看没有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喂了一声,听到对方开口:“吴邪。”

我心里一沉,是黎簇。

闷油瓶端着盆子换水,见我神色不对,走过来看了一眼,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说什么。对于黎簇,我实在是拿他没办法。我把他拉到沙海的局里作为这个局最关键的旗子,他没有让我失望。但是不得不说,我是欠了他债的,都是孽债。

“喂,黎簇。”

“你还没死啊吴邪。”

“什么事?”脾气还是一样。这死小孩,我懒得和他计较。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恭喜你接到张起灵。怎么样,他没缺胳膊断腿吧?”

“他好的很。”我知道自己语气冷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