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艾玛伍兹点头愉快地应道，他缓慢地走在戴尔医生的身边。

……

戴尔医生并没有说些什么，他擦去嘴角的痕迹，站起身走进了浴室。

他的嘴角上弯，是带着笑的，但艾玛伍兹知道，那只是戴尔医生习惯性的笑容。

艾玛伍兹从来没有见过戴尔医生除了微笑以外其他的表情。

内心有点惶恐不安起来，艾玛伍兹迷茫地看向浴室的方向，手指紧张地抓住了chuáng单。

他得承认他的心里是有点开心的，戴尔医生是……喜欢他吗？

但同时，艾玛伍兹又怕，这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这不能怪他多想，艾玛伍兹很难看透戴尔医生究竟是怎么想的，就像他清楚，戴尔医生虽然很温柔地对待他，但是实际上戴尔医生的温柔更像是一种伪装出来的冷淡。

戴尔医生很快就从浴室里出来了，他似乎洗了脸，也没有了之前无奈责怪艾玛伍兹的情绪，依然是那副温和有礼的笑容模样。

看着蹲下来准备重新给他涂药的戴尔医生，艾玛伍兹咬紧了嘴唇，心里反复地纠结了很久，才犹豫地问道“戴尔医生为什么要那样做……”

戴尔医生擦棉签的动作一顿。

“……是因为我是你的病人吗？还是……你……”艾玛伍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弱，他胆怯地不敢说出那些话。

“你是想说，我喜欢你吗？”戴尔医生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艾玛伍兹，微笑地问道。

艾玛伍兹因为他直白的话语脸上更加滚烫了起来，像火烧一样。

但很快，他的脸色就苍白了起来，看着戴尔医生的眼睛，心里有了丝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