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阳呦,哥哥一介小门小户的商户,在皇城根上有铜板儿都撒不出去呀!”末了再哀哀戚戚地叫苦。
小太阳是什么鬼……
林湛阳态度很端正地用先生教的东西套在薛鹤这戏jīng身上,一段一段倒能勉qiáng分析清楚,虽然他还是不明白这家伙一会儿要把自己摘出去,一会儿又全情投入地尬演求他是几个意思。
想不通就攒着,总能想明白的。林湛阳痛快道:“正主在哪儿?”
他也好奇……什么人这么想不开,竟有求于他?
是跟成衣店有关?
还是那布料方子?
除了这两个以外,林湛阳自觉再没有什么能入人眼的了。
其实事实也是如此,对方的确不是为了林湛阳特地过来的。
那是薛鹤的堂弟薛虬,此番打着父亲去世,妹妹的婚约对象状似有想赖掉婚约之嫌的旗号,护着寡母幼妹进京来。
薛虬显然也是被薛鹤坑蒙拐骗地哄过来的,见到堂中端坐着名色若chūn花的弱冠少年,当时脸色就有些不好,很是犹疑地看向薛鹤。
堂哥哥哎,这就是您老说的手眼通天的人物?
这瞧着气质倒是平和,可一身无官威,二眉目纯稚,三身负异族血统……说是个娇宠在家中的哪家纨绔他绝不会怀疑半个字。
纨绔有用吗
有。
可对他那事……
要不是知道当朝两位圣人后宫中皆无异族外戚,他都要大胆假设鹤堂兄是勾搭上哪位不谙世事的小皇子了。
否则,谁给他的勇气如此笃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