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膝盖想也知道所来不善。
南越名义上算是天历的番邦属国, 可这个属国和东北边那个每年朝贡还特别主动热切地送人来和亲、每次国王登基都要天历送敕书许可的根本不是一个意义的。
看白城人就知道了, 这地儿有毒,这边的人也不好惹,天历也就是勉qiáng和南越面子上过得去,维持一个相安无事的状态,实际的管束意义约等于零。
……真打起来当然天历也不怂。
可以南越这边的地利,他们这波先头部队要灭起来也没问题。
更主要是白城起了乱子,什么时候不好南越偏偏这时候插了进来, 是生怕别人忘了南越人和白城人祖上源出一脉呢?
眼下知道御君辞被那边套牢了,林湛阳分分钟就有点按捺不住……只唯独有点庆幸的是对方知道了御君辞的身份,那就算为了要挟, 总归不会让御大哥轻易出事。
这也就是他仅剩下点的冷静支撑出的结论了。
于是宋侍郎就有幸见到了,从出现起一直颇有大将之风、举止有度的林侍郎特别不成熟一面。
人家使臣刚进来,林湛阳已经开口了:“我是天历工部侍郎林湛阳,他是兵部侍郎宋金铭。眼下军中主持大局就我二人,你国主要谈什么,我这就和你去。”
“……”使臣和宋侍郎一齐哑口无言。
“不是……林侍郎,不可冲动啊!”终于出现了名字的宋侍郎回过神来,立刻表达了激烈的反对。
然而反对是无效的。
林湛阳一个眼神,现在只听他的黑衣使往宋侍郎这边跨了一步,宋侍郎就“……”地偃旗息鼓了。
他只能绝望地看着林侍郎一身光风霁月地和那个南越使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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